在常人的认知里,物理学家应该是最欢迎新事物出现的一群人了。但是对物理学家外斯科夫来说,当他的学生盖尔曼提出有可能存在一种电量是电子电荷1/3的新粒子时,外斯科夫显然更操心电话费。他对学生训斥道:“这可是越洋电话,不要把钱花在此类无聊的游戏上好不好?”
这段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的轶事,映射了20世纪物理学家的心理困境。拜神神叨叨的量子力学所赐,经典物理的大厦在微观世界化为齑粉。众多“怪异”粒子的出现,让物理学家们烦不胜烦,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兰姆在获奖演说中直接调侃:“发现新的基本粒子以前能获诺奖,现在应该罚款一万美元。”
所以当毛头小伙盖尔曼提出“夸克”的存在时,无异于又在物理学家们脆弱的心理沙堆上挖了一铁锨。但“捣蛋鬼”的创造力惊人,他一通折腾,把各类基本粒子纳入到统一的理论体系,并预言了许多粒子的存在,使人类对粒子世界的认识上了一个档次。1969年,盖尔曼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当地时间5月24日,这个为我们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捣蛋鬼,安静辞世。苦哈哈的心理之外,物理学家依然是最执着的颠覆者,正是在他们的捣蛋下,我们头顶的星空才更加迷人。
本期点评 高毅哲
《中国教育报》2019年05月30日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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