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平：打好强化教学中心地位“组合拳”

www.jyb.cn　2015年07月20日　　来源：中国教育新闻网-《中国高等教育》杂志

打好强化教学中心地位“组合拳”

——访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刘希平

　　引导教师投身于教学，对教学业绩与效果差的教师在职称评审时实行教学“一票否决”，逐渐改变以往“重科研、轻教学”的评审导向。　

　　在加强制度建设方面既有顶层设计，又有推进抓手，坚持综合施策，多管齐下，让重视教学的制度真正硬起来。　

　　以课堂教学创新为中心，“三维度”推进高校教学综合改革是浙江推动内涵发展的一个突出特点。　

　　数据显示，浙江高校已经从1998年的32所增加到2014年的108所，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1998年不到9%提高到2014年的54%，在全国省区中位居前列。　

　　在高等教育普及化之后，如何抓好质量建设，更快地从“高教大省”迈向“高教强省”，这是浙江教育决策者们常常思考的问题。近年来，浙江省通过政策引导、制度创新，实施从教师到学生、从专业到课堂、从考核到保障的高等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推进高校更加重视课堂教学、教师更加潜心教书育人、学生更加主动自主学习，努力营造崇尚“选择性教育”的教学文化，从宏观层面为高校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创造了良好条件。　

　　梳理发现，浙江省教育厅打出强化教学中心地位的这套“组合拳”，有“破”有“立”、有“放”有“管”，既有通盘考虑，又着眼解决问题，都是针对现实情况在实践中逐步形成的，因而在全国高等教育界产生了广泛影响。日前，记者就如何落实高校教学的中心地位，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专访了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刘希平。　

　　充分认识加强高校教学工作的时代意义　

　　记者：近年来，浙江省教育厅下大决心打出强化高校教学工作这套“组合拳”的初衷是什么？　

　　刘希平：教学是高校的中心工作，没有教学就无所谓大学。可以这样说，教学，即教书育人，既是学校产生、发展的逻辑起点，又是学校教育贯彻始终的永恒主题。大力加强高校教学工作，是大学的天职，是现阶段人民群众对大学的强烈要求，也是大学自身发展的迫切需要，更是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全面建成惠及全体人民的小康社会和现代化的需要。我们应该从学生利益、学校利益、社会利益和国家利益的深处，进一步认识加强高校教学工作的时代意义和历史价值。　

　　浙江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从1998年不到9%提高到2014年的54%，伴随着高等教育实现普及化的铿锵脚步，强化教学中心地位，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努力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已历史地摆在了我们这一代“浙江教育人”面前，我们无法回避，也别无选择！　

　　认识是行动的先导。近年来，浙江省教育厅始终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出台了一系列强化高校教学工作的政策措施。通过创新修订高校教学工作及业绩考核，开展高校毕业生职业发展状况和人才培养质量跟踪调查，推进高校学生转专业，实施青年教师助讲培养，从严管理学生学业，实施课堂教学创新行动，开展高校校（院）长教学述职评议，建立高校教学诊断巡查制度，推进委厅机关干部进课堂听课和建立进课堂听课情况报告制度，落实和扩大高校专业设置自主权，下放高校教师职称评聘权等，全面贯彻落实“选择性”教育理念，切实解决现阶段高校人才培养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引导和推进高校牢固树立教学中心地位。我们深入研究，本着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什么问题突出就先解决什么问题，本着对学生的爱、对学生负责，努力引导高校培养出更多合格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在具体文件制订过程中，我们始终坚持学校主体、学生为本，强化考核评价，推动学校牢固树立教学中心地位，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我们认为，抓好高校质量建设，加强教学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具有基础性、战略性意义的工作，是一项能让学生受益、却会让自己受累的工作，是一项于长期有益、但短期内未必能显露业绩的工作。愿不愿抓教学，能不能抓教学，考验的是我们的政绩观，考验的是我们的能力和水平，也考验我们的爱心。面对学生，面对学校，面对社会，面对浙江和中国的未来，加强高校教学，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这是我们的良知所在、党性所在、责任所在、事业所在，也是党的重托，人民的重托。　

　　“简政放权”是新常态下高教发展的驱动力　

　　记者：问题是时代的声音，“深化改革，简政放权”是时代的要求，也是广大高校的强烈呼声。这些年，在扩大高校办学自主权方面，浙江是如何选择突破口的？　

　　刘希平：改革，一直是浙江教育发展的主旋律。在推进改革中，浙江省教育厅始终贯彻选择性教育思想，把更多的学习选择权交给学生，把更多的授课权交给教师，把更多的教育权交给学校，让教育的内在发展活力更充分地涌流和迸发出来。在高校，有这样一句话耳熟能详：科研是硬活，教学是良心活。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通过简政放权，增强高校办学活力，向改革要红利，是新常态下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驱动力。改革必须简政放权，而简政放权首先要做到“目中有人”。教学活动的主体主要是教师和学生，根据当前高校教师教学、学生学习的薄弱环节，浙江努力寻找突破口，通过制定政策推动工作。　

　　专业是高校人才培养的基础，承载着学生的兴趣爱好和特长，体现着社会对不同领域和不同岗位专门人才的需求，直接影响着学生未来的就业方向、职业生涯和学校的办学质量。不少大学生之所以对学习没有兴趣，不是因为不爱学习，而是从内心就不喜欢所读的专业。因此，我们要最大限度地尊重学生的学习选择权，尽可能为学生成长成才创造条件。为切实尊重学生专业学习选择权，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提高学校教学和学生学习质量，2012年12月，浙江省教育厅出台了普通高校学生转专业的指导意见，着力引导高校在政策和制度允许范围内，扩大学生的学习选择权，放开学生转专业，以此推动高校优化专业结构布局，合理配置教学资源，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其中特别强调要满足对专业学习困难学生转专业的需求。对于一些需要保护和加强的基础性专业、国家建设和发展急需专业以及对学校发展具有战略性意义的专业，学校应通过政策倾斜、改善教学条件、加大奖助学力度等，切实增强专业的吸引力；学校还应加强对学生学业、职业规划的引导，组织各类学习指导活动，帮助学生充分了解学科大类或专业情况，指导学生从社会需求及自身个性发展、兴趣、特长等需要出发，增强专业学习的适应性和稳定性，理性选择专业。浙江省明确，学生转专业遵循“突出以学生为本、推进自主理性选择、实行适度调控、坚持公正公平”的原则，符合本校转专业条件的学生，在校期间原则上享有一次转专业的机会，省教育厅将对学校实施转专业情况进行监督检查，并将检查情况纳入学校教学工作及业绩考核。推行学生转专业政策是贯彻落实教育规划纲要的需要，也是正确处理高校人才培养与学生成才成长需求关系的要求，这项政策的实施有力地推动了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有力地推动了高校把学生的成长成才放在首位，也充分调动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新政策实施以来，仅2013至2014学年，全省高校就有19606名学生申请转专业，转成13678名，转成率为69.8%，成绩排名后30%的学生占转成学生总数的12.6%。　

　　优秀专业、特色教学太少，学科、专业同质化倾向越来越突出，是当前高校普遍存在的一个共性问题。更让人担忧的是，社会急需的专业我们开不出，而已经严重供大于求的专业又减不掉，专业建设跟不上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导致这种情况产生的深层原因就是高校的专业设置权统得过死，作为办学主体的高校没有自主设置专业的权力。经过认真调研和充分论证后，2013年10月，浙江省教育厅出台了落实和扩大普通高校专业设置管理权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将专业设置权下放给高校。浙江省强调，高校专业设置和调整应坚持适应社会原则，鼓励设置本省产业转型升级、创新驱动和民生改善的急需专业，主动对接本省产业集聚区和开发区及区域性主导产业，努力实现人才培养与社会人才需求间的结构平衡和良性互动；支持学校整合教育资源，建设优势和特色专业，突出学校特色，建立有序的专业增设和退出机制。省教育厅只负责高校专业设置的宏观指导和质量监控管理，主要审核高校的专业发展规划；对高校申报已纳入发展规划的专业，省教育厅只进行形式审核；省教育厅每年向社会公布全省鼓励类、限制类专业目录，发布近三年各专业就业、布点、招生等情况，作为高校专业设置的重要参考。截至2014年，浙江高校的专业已覆盖了12个学科门类，专业布点总数为3693个，基本建立了与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专业发展格局。　

　　在攻克专业设置权下放难题后，浙江省又进一步提出要将高校教师的专业技术职称评审权下放给高校。着眼于落实高校办学和用人自主权，浙江省教育厅、省人力社保厅于2014年3月联合下发了关于深化高校教师专业技术职务评聘制度改革的意见，决定从2014年起推行这项改革，允许省属高校各级各类专业技术职务可以“自定标准、自主评聘、自主发证”，并明确到2016年底前本科高校、2017年底前高职高专院校及成人高校原则上应全部实现教师各级职务自主评聘。浙江省教育厅还要求各高校在职称评审中设立教学为主型岗位，引导教师投身于教学，对教学业绩与效果差的教师在职称评审时实行教学“一票否决”，逐渐改变以往“重科研、轻教学”的评审导向，充分体现了教学的中心地位。　

　　放管结合，用制度“倒逼”高校重视教学　

　　记者：确立高校教学的中心地位，教育行政部门不仅要放权，同时也要切实加强管理，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浙江是如何做好“放管结合”的？　

　　刘希平：加强高校教学工作，校长是第一责任人，其中制度建设尤为重要。我们不仅要有正向的“引”，更要有逆向的“逼”，凤凰涅槃，方能浴火重生。一个不重视教学的校长不是好校长，作为校长就应该时时把教学记在心里、扛在肩上、抓在手中，这也是浙江推出高校校（院）长教学述职评议的目的所在。浙江决定从2015年起组织开展高校校（院）长年度教学述职评议活动，按照一年本科院校、一年高职院校，交替进行，并采用书面述职与会议述职相结合的形式。每次测评后，省教育厅将形成综合分析报告，向参评高校通报。作为强化高校教学中心地位推出的一项新举措，今年4月省教育厅首次举行了全省本科院校校（院）长2015年度教学述职评议，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无论是“破”还是“立”，这些年，浙江省教育厅在加强制度建设方面既有顶层设计，又有推进抓手，坚持综合施策，多管齐下，让重视教学的制度真正硬起来。主要政策措施包括：　

　　一是坚持“严”字当头，“爱”在其中，要求高校“本着把对学生学业严格管理贯穿始终和关心帮助指导贯穿始终”的精神，切实加强大学生的学业指导和管理。浙江强调，高校要科学制定专业培养标准，教师要严格按培养标准施教，学生要严格按培养标准学习。经考核评价未达到培养合格标准的学生，须重修课程或延期毕业；严格考试管理，建立试卷事后评审和抽查制度，实行试卷密封匿名改卷；学校不得安排任何形式的毕业前清理性考试；严肃处理考试作弊和论文抄袭行为，建立考试和毕业论文抽检制度；建立健全学业预警和退学制度，对无法达到专业毕业要求的学生，须按规定给予留级、转学、退学处理。在对学生学业实行严格管理的同时，浙江又提出要完善关心帮助学生学业服务支持体系，尤其是对学习确有困难学生要关心帮助，分类建立学生学习困难评估制度，帮助“学困生”制定学习提升计划。　

　　二是在全省高校全面实施青年教师助讲培养制度。明确要求各高校须对新进校从事教学工作的青年教师，包括教学经历不足3年的青年教师，专门进行为期一学年的助讲培养，以提高其职业道德修养、现代教育理论水平和基本教学技能；学校须为每个培养对象确定指导教师，而且每名指导教师一般只指导一名青年教师；青年教师期满考核合格后方能独立上讲台，获得教学上岗资格证书是教师参加职称评聘和相关职务晋升的必要条件。据统计，2013—2014学年，全省高校参加青年教师助讲培养的教师3717名，培训比例达97%。　

　　三是试行省属普通高校本科教学业绩考核结果与财政拨款挂钩制度。从2009年开始，对省教育厅直属的16所普通公办本科高等学校进行考核，考核办法强调宏观性、绩效性，突出人才培养质量、师资队伍建设、开放办学和当期进步及分类考核、第三方评价等。省财政在年度经常性预算经费中安排1亿元资金，与高校教学业绩考核结果挂钩。对评价总分排名第一名的高校，按生均定额拨款标准的15%给予奖励；第二名至第五名，按10%奖励；第六名至第九名，按5%奖励。2014年起又建立了高职院校教学工作与业绩考核制度，对教学与科研绩效给予同等评价、同等报酬和认可，使教学与科研和谐发展。同时，从2011年开始，浙江省教育厅委托省教育评估院，每年开展“高校毕业生职业发展状况与人才培养质量跟踪调查”。通过第三方评价，倒逼高校进一步加强人才培养质量保障体系的建设。　

　　四是建立全省高校教学巡回诊断检查制度。从2015年开始每年对高校教学情况开展巡回诊断检查，巡查内容包括学校的课堂教学和学生的实习实训、学风考风等情况。省教育厅从高校相关领导岗位退居二线的领导干部或退休的熟悉教学工作的教授中聘请巡查专家，通过听课观课、访谈、考察、诊断、交流等方式进行巡查，帮助学校诊断问题，提出针对性的整改意见和建议。今年上半年，将分本科、高职两个组，巡查16所高校。　

　　五是建立高校毕业生职业发展状况与人才培养质量跟踪调查评价制度。从2011年开始，通过第三方，每年对全省高校毕业生毕业后的发展水平进行跟踪评估，以全面了解高校毕业生毕业一年后或若干年后的就业情况、创业情况、起薪水平、专业对口相关度及对学校教学的满意度和用人单位对毕业生的满意度，为政府相关部门加强高校人才培养质量提供参考依据，也为高校强化人才培养薄弱环节提供客观全面的数据，从而“倒逼”高校进一步加强人才培养质量保障体系的建设。　

　　最大限度发挥好课堂教学的主渠道作用　

　　记者：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需要调动校内外各方面的积极性，浙江在全省高校广泛开展课堂教学创新，让人印象特别深刻，对此浙江是如何考虑的？　

　　刘希平：课堂是提高教育质量、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发展的主战场。课堂兴，则教育兴。有什么样的课堂，就有什么样的教育。课堂教学是学校人才培养的主渠道，是学生学习知识、培养能力、提升素质的主要途径，是教育思想、教育目标和教育内容实现的主要载体。影响浙江高校教学质量，最突出的问题就在课堂教学上。　

　　长期以来，不少高校的课堂教学死气沉沉，满堂灌、照本宣科，严重影响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望，念笔记、抄笔记、考笔记俨然成了教师教学、学生学习的一种永不改变的“潜规则”。课堂教学质量不高，学生课堂抬头率不高，师生互动交流不多，教学方式方法单一，学生选择性学习空间不大，课堂教学制度不健全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学生学习积极性，影响了人才培养质量。　

　　为全面落实教育规划纲要的要求和省委书记夏宝龙在2013年全省高校党委书记校长读书会上的讲话精神，发挥好课堂教学的主渠道作用，解决目前高校课堂教学存在的主要问题，经反复调研论证，2014年9月，浙江省教育厅向全省高校印发了《高校课堂教学创新三年行动计划（2014—2016年）》，鼓励高校积极进行课堂教学创新，要求高校建立健全基层教学组织，全面推行弹性学分制，扩大学生学习选择权，扩大小班化教学，推广分层教学。浙江省提出，要强化课程建设质量、创新课堂教学方式、完善课堂教学制度、严格课堂教学管理和改革完善教学评价，推动高校：一是要优化课程体系，全面减少必修课，增加选修课，给学生更多的选课权和选择学习机会。二是要扩大小班化教学和分层分类教学，根据课程特点和要求，采取大班和小班、长课和短课有机结合的方式开展课堂教学，增强课堂互动。三是要建立开课准入制度，推进课堂教学公开，学校要普遍建立新开课预讲制和准入制，严把新教师开课关；要建立教师互助听课机制，加强基层教学组织建设。四是要建立完善学分制，加强对学生的修课修学指导，按照先学后教的思想，合理确定课堂学习和课外学习的比重，有计划地增加课外学习的分量，加强对学生作业的设计、批改和反馈，积极开展辅导释疑活动。五是要完善学生平时成绩评定制度，增加日常考试评价在总成绩的比重，引导学生把注意力转到学习过程上来；要改革教师教学效果评价，倡导发展性评价与终结性评价相结合的模式，完善教学评价反馈机制，引导教师勇于创新，不断提高。　

　　省教育厅明确，争取到2015年7月，所有学校建立完善的基层教学组织，并组织开展经常性的有效教研活动。2000年及以后新建院校学生选修课学分占总学分比例不低于30%，其他院校不低于40%；各学校学年小班化教学学时占当期总学时的20%以上，实施分层分类教学的课程占当期课程总数的20%以上。到2016年7月，新建院校学生选修课学分占总学分比例不低于40%，其他院校不低于50%；各学校学年小班化教学学时占当期总学时的40%以上，实施分层分类教学的课程占当期课程总数的40%以上。　

　　浙江省教育厅采取的这一系列政策措施，体现了高校教学工作的三个维度：主体维度——推进从提高教师教学能力到扩大学生学习选择权的改革，要素维度——推进从落实高校专业设置自主权到引导高校进行课堂教学创新的改革，质量维度——推进从完善教学业绩考核到强化多层次保障制度管理制度建设的改革；体现了我们从教师到学生、从专业到课堂、从评价考核到保障服务，推进高等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整体设计和系统思考，它们相互之间是有机联系、环环相扣、步步深入的。　

　　以课堂教学创新为中心，“三维度”推进高校教学综合改革是浙江推动内涵发展的一个突出特点。浙江打出的“组合拳”，每一路都蕴含着改革，每一路都体现着法治，既倒逼而“破”，又顺势而“立”，是“破”与“立”的有机统一。今后这套“组合拳“还会更全面地打，更精准地打，更有力地打，久久为功，年年有成，不断积小胜为大胜，打出内涵发展的新常态，打出教学中心的新气象。　

　　变化，已在高校悄然发生　

　　记者：通过这一系列政策的实施，目前加强高校教学取得的主要成效是什么？今后浙江还有哪些打算？　

　　刘希平：近年来，通过“组合拳”的引导推动，浙江高校在加强教学工作上已成效初显。有这样几个特点比较突出：一是学校领导对教学越来越重视。各校校（院）长深入一线开展教学调研，进入课堂听课观课，主持研究制定教学制度，全面部署教学工作，每学年平均听课达到10次，高的更达到16—18次。二是教学中心地位得到加强。许多学校都建立了校（院）两级共抓教学制度，制订了教师教学激励政策，多形式开展了提高教师执教能力的培训。三是教学创新活动丰富多彩。有的以师生互动为突破口，有的以学科竞赛为平台，有的以互联网改造课堂为抓手，有的以深化校企合作为路径，有的以改革师生教学评价为契机，各个学校都结合实际，积极开展教学创新。四是教学评价激励机制逐步完善。各校基本建立课堂教学创新激励机制，实行教学科研等效评价，教师职称评聘向教学倾斜，优化课时酬金分配制度，完善学生学业评价，实施教学督导，改革教师教学效果评价。五是加强教学工作成效明显。大部分学校制订了课堂教学创新行动实施方案，建立了校（院）两级共抓教学、教师教学激励等制度。基本建立了基层教学组织，有些学校根据学科、专业或者课程组特点建立，有些学校依托教研室、教研中心、实验（实训）教学中心建立。这几年，不少学校小班化比例、选修课及分层分类教学课程比例、学生就业率和教学满意度都有了明显提高。　

　　当然我们也存在许多不足，如抓教学的领导责任还有待强化，合力推动教学还较薄弱，开展教学创新还缺少氛围，教师“教”的积极性和学生“学”的积极性都还亟待提高，等等，这些问题绝非个别学校存在。对此，我们会很重视，并通过各种措施，进一步全面加强教学工作。我们考虑，今后：一是要进一步强化校长抓教学的责任；二是要更加注重分类指导、分类评价；三是要更加注重做实做细，提高管理指导的精准性。　

　　我们相信，只要我们满怀着对学生的感情，对社会的责任，聚精会神抓好教学，就能使我们的学生学习得更好，成长得更好，今后为祖国和人民更好地工作，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有用之材、栋梁之才！（特约记者陈志伟朱振岳蔡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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