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的实践与创新

2020年5月，习近平主席给北京科技大学全体巴基斯坦留学生回信，对各国优秀青年来华学习深造表示欢迎，鼓励他们多同中国青年交流，同世界各国青年一道，携手为促进民心相通、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力量。回信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广大来华留学生的亲切关怀，为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指明了前进方向，为来华留学事业提供了价值判断和根本遵循。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国际学生参观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专题展览

实践与探索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出现了一支由来自13个国家的来华留学生自发组成的“钢铁侠”志愿服务队。在疫情肆虐的危难之际，“钢铁侠”们选择留在武汉，同中国人民一起守望相助、共克时艰。他们几乎每天都奔走在第一线，冒着被病毒感染的风险，协助学校开展物资搬运、订餐送饭、超市团购、人员联络、校园消杀、组织撤侨等工作，成为这场战“疫”中一个特殊的“逆行者”群体。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闻联播》《新闻直播间》《朝闻天下》，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英语频道、法语频道，人民日报、中国日报等媒体和融媒体平台对“钢铁侠”志愿服务队进行过全面、立体、深入报道，引发社会广泛关注。《“钢铁侠”战“疫”日记》获得全国高校“共抗疫情·爱国力行”主题宣传教育和网络文化成果三等奖；2张“钢铁侠”志愿服务队照片入选“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专题展览”；3个国际学生的抗疫故事被选录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感知中国·我们的抗疫故事》征文并刊载在《神州学人》上；“钢铁侠”抗疫事迹作为中宣部国家全景式抗疫重点图书代表人物中唯一的来华留学生素材被收录……

聚合力，拓展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的话语主体。近年来，学校在来华留学生通识课程建设中通过“讲好中国故事”探索问题解析式的教学方法，引导外国留学生接受中国道路、中国模式和中国话语，已初具成效。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际，“钢铁侠”志愿服务队的成立将来华留学生这一群体推向了“感知中国”的前线，有效促进中外师生全员共同讲好中国故事，推动思想文化理论课教学、日常国情教育和网络思想文化教育等不同育人空间和平台形成协同效应。

2020年3月7日，人民日报（海外版）刊发了题为《面对疫情，我们在一起（外国人在中国）》的报道，介绍学校国际教育学院在疫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建起微信联络群，并在微信公众平台上先后推送《如何预防新型冠状病毒》《正确的居家隔离方式》《新型冠状病毒“心理处方”来啦！》等一系列中英双语文章，充分安抚在校来华留学生的情绪，让他们对学校产生了归属感，对老师产生了信赖感。3月9日起，学校特邀兼职教授、公共外交热心人士余熙为学校中外学生开设《跟余熙老师一起看世界》线上公开课，在疫情期间有效提振了同学们抗击疫情的信心。

除以高校和教师为话语主体的思想文化教育，学校结合我国政府导向、国情对来华留学生实施机会教育、激励教育、感恩教育。2020年5月，在习近平给北京科技大学全体巴基斯坦留学生回信后，学校以座谈会等形式组织在校留学生就回信畅谈个人感想和认识，俄罗斯籍博士生安娜的精彩发言被央视镜头记录下来，并于5月20日晚在央视《新闻联播》中播放报道。

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的话语主体更应拓展至政府和高校等官方主体外更广阔的社会层面，创造更接地气的中国声音传播渠道。《第76天》是著名作家熊育群创作的一部抗疫题材长篇报告文学作品，以时间为轴线，全景式记录了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团结一心、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时代画卷。该书完整记述了学校“钢铁侠”志愿服务队的抗疫故事，形成了从离汉通道关闭到武汉正式重启这段时间内的地大来华留学生战“疫”全纪实。《英雄城记》是一部武汉人共同书写的战“疫”日记。该书收录疫情防控期间医护人员、公安干警、建设者、保供人员、志愿者、下沉干部、社区工作者、普通居民、青少年学生等173位作者的173篇日记，学校“钢铁侠”志愿服务队队长、贝宁籍留学生大明的日记也被收录其中。

兴文化，丰富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的话语形态。随着社会结构、信息传播方式和教育对象的代际变化，传统显性教育方式受到挑战，如何在注意力稀缺的内容生态中提升对以青年人为主体的来华留学生群体的吸引力，已成为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优化话语形态的关键点。

学校积极拓展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第二课堂”，带领留学生走出校园，参观展览，走进剧场，实地感受中国人民的伟大抗疫精神。2020年5月29日，“武汉，你好！”云上剧场开幕大戏在古琴台、知音号里上演。大明受邀观看了节目，他为节目而动容，并与远在家乡贝宁的母亲视频连线，分享武汉复苏的信息。长江网记者一路跟拍大明的观剧之路，发布了《“武汉·你好”城市漫游日志》Vlog，引起热烈反响。11月25日，学校组织来自40个国家的近200名来华留学生走进武汉客厅，参观“人民至上 生命至上——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专题展览”。其中，反映疫情期间“钢铁侠”志愿服务队积极配合学校抗疫的两张照片也被选入展品之中。一幅幅照片、一段段视频、一组组实物，又把大家的思绪带回到那段战“疫”岁月，引发来华留学生的强烈共鸣。

除参观展览、开展实地体验活动外，学校还组织留学生以录制视频、参与直播等新媒体形式传播好声音。3月5日是学雷锋纪念日，也是“中国青年志愿者服务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CGTN英语频道对学校“钢铁侠”志愿服务队抗疫活动进行了全球同步直播采访，向世界真实直观地报道了在武汉的来华留学生疫情期间的生活近况。5月4日，大明和“钢铁侠”志愿服务队成员参加了特别节目《大明和他的朋友们》的直播，节目在中宣部、教育部、共青团中央指导的，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文艺节目中心承制的《奋斗的青春最美丽——2020年五四青年节特别节目》中播出，与全国广大青年一同用青春的誓言点燃初心，擦亮青春的奋斗底色。

扩影响，创新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的传播方式。话语的意义在言说中生成，故事的魅力在传播中增强。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面向成长于全球化时代和信息化社会的当代来华留学生，必须改变“自言自语”和“自说自话”的话语形态，善于在多元的文化样态和开放的信息生态中接受挑选和比较，在差异化和精准化的传播中不断提升话语的感染力和影响力。

新冠肺炎疫情后期，一些西方国家频繁“甩锅”，对我国的防疫举措污名化，来华留学生主动通过主流媒体和自媒体向国际社会宣介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抗疫的真实图景，讲清事实真相，增强了中国抗疫故事的传播力和公信力，赢得社会点赞。2020年2月，马来西亚籍留学生陈达辉和姚智誉在撤侨返乡后接受当地华文报纸诗华日报和星洲日报的采访，一致表示深信中国医疗水平，对中国抗疫有信心。4月19日，学校几名非洲留学生通过CGTN法语频道对外发声，用现身说法击破谣言，并呼吁所有在华留学生积极配合中国政府做好防疫工作，齐心协力共克时艰。俄罗斯籍博士生安娜在疫情期间接受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俄头条》节目的采访，向她祖国的同胞和世界讲述了真实的中国抗疫故事。

“钢铁侠”志愿服务队更是引起了广泛的国际关注。2020年12月，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融媒体平台大篇幅译载了“钢铁侠”志愿服务队的战“疫”故事；贝宁著名新闻人Chamsou Dine Baguiri也在博客上发表了“钢铁侠”的战“疫”故事。随后，贝宁国家级主流媒体、法语报纸Bénin Intelligent（贝宁人才）用整版篇幅译载了长江周报关于“钢铁侠”的报道。在报道中，大明与“知音号”的合影醒目刊于版面右侧，“武汉你好”四个中文汉字格外引人注目，照片上还印有“妈妈您放心，我在江城有‘知音’”这句话。此前，贝宁两家主流媒体、法语报纸La Perche duNord（北方快报）和Daabaaru（新闻）也整版刊发了“钢铁侠”的故事。

贝宁籍留学生大明接受央视英语频道全球同步直播采访

分析与启示

“钢铁侠”现象所引发的正面媒体效应，进一步说明了做好对外宣传工作、创新对外宣传方式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作为国家来华留学教育主体，高校应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做好后疫情时代对外宣传工作。要以弘扬伟大抗疫精神为引领，向世界讲好中国抗疫故事，以来华留学生为桥梁和纽带，设置好广为认同的中国好故事议题进行有效回应，充分发挥“一带一路”故事丛书作用，引导人们更加全面客观地认识当代中国，使我们的“朋友圈”越来越大，从而丰富我国对外传播途径、优化对外宣传手段，帮助外界认识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在国际社会上塑造良好的国家形象。

讲好中国故事，有助于加强教育服务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目前，我国已经构建起对外传播的系统网络，但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还有待进一步加强，“西强我弱”的传播现状一时还难以完全改变。作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之一，建设教育强国要求提高教育服务贡献能力，营造良好的国际发展氛围和环境。新时代背景下，讲故事是教育服务国际传播的最佳方式和有效手段，需要教育系统全体向国际社会讲好中国抗疫故事，讲好中国发展与改革故事，讲好“一带一路”建设故事，讲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故事，讲好中华文化故事，传播中国和平发展的声音，传播中国教育发展与改革好声音，从而传达好当代中国的价值观念，巧妙驳斥国际舆论的系列诬陷言论，用好新媒体，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有序提升我国国际传播的能力与实力。

讲好中国故事，有助于塑造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形象。新冠肺炎疫情重塑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加速改变世情、国情、教情，我国外部发展环境更加错综复杂，一些势力恶意炒作来华留学负面舆情，抹黑中国国际形象，破坏我国与有关国家和地区的友好关系，使得教育对外开放在我国教育事业和全面开放新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进一步凸显。真实的故事最精彩，真诚的态度最受欢迎，真实、生动、鲜活地讲，将“陈情”与“说理”相结合，把“自己讲”与“别人讲”相结合，直面当下中国的实际，把中国道路、中国制度、中国精神、中国文化、中国力量寓于中国故事之中，使外界知悉我国构建对外关系的新方案，了解中国人民抗击疫情的伟大创举，认同中国政府治国理政的新理念等，从而认识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

讲好中国故事，有助于提升来华留学教育话语权。高校在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肩负着重要作用，必须坚定文化自信，立足大学的基本功能，提升有助于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和中国力量的来华留学教育话语权。对高校而言，这种话语权表现为对“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和为谁培养人”等根本问题的价值判断和理论表达。在中国日益发挥世界和平建设者、全球发展贡献者和国际秩序维护者的当下，高校要把“讲好中国故事”作为培育来华留学时代新人、服务国家话语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充分意识到今天听故事的人将是明天讲故事的人，充分认识来华留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在构建国家话语体系中所能发挥的独特作用和担负的特殊使命。

讲好中国故事，有助于引导来华留学生深入认识“四个自信”。“讲好中国故事”是我国在不断走向世界、民族自信不断增强的新形势下面临的时代命题。随着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样化的深入发展，世界各国的发展前所未有地紧密相连。来华留学事业发展于我国改革开放深入推进的年代，来华留学生在信息化和网络化社会中学习与生活，思想文化教育有助于学生建立认识世界和中国国情的正确坐标和系统参照，使他们对中国发展形成更加全面的认知、客观的评价和理性的比较。教育工作者必须不断拓展自身的国际视野，放眼世界大局，面向未来大势，通过引导来华留学生在世界格局中展开理性比较来提升思想文化教育的说服力、吸引力和感召力，要让来华留学生充分了解中国道路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在宏大的历史视野和国际比较中深入认识“四个自信”。

结语

来华留学教育视角下的中国故事精彩纷呈、类型多样、寓意深远。后疫情时代，以伟大的抗疫精神为引领，用来华留学思想文化教育讲好中国故事，就是以来华留学生内心所认同的中国价值、中国文化和中国精神为引领，挖掘中国故事为国际社会所认同的精彩内容和引导价值，以来华留学生为桥梁和使者，做到民心相通和同频共振。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的特殊时期，教育战线更应逆行而上，步履不停，以火淬金，以客观真实的视角讲述来华留学生同中国人民一道抗疫过程中令人感动的人、事、情，兼顾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传达给中国人民和国际社会正能量，塑造良好的新时代中国形象。（作者许峰系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国际教育学院副院长；刘小舟、罗文旭系国际教育学院教师。本文系中国高教学会外国留学生教育管理分会课题[CAFSA2020-Y027]、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党建研究课题[2021DJA09]阶段研究成果）

来源：神州学人（2022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