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宣布“能在一周内读100本书”的名单,然后分别请他们介绍读书方法。实际情况是,在仅有的几个回答“能”者中,竟有多一半的人对自己先前的回答产生了怀疑,介绍时纷纷加上限制性定语,比如,“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必须是100本卡通动画”,“书不能太厚,必须非常薄”,“只能是中国现代小说,不能是古典小说,也不能是外国小说”,“不能要求看仔细,只能囫囵吞枣”,“必须在寒暑假,否则就是天方夜谭”。只有4个同学说,“我看这100本书的提要或内容简介”、“我看目录”、“我一目十行地翻看”。这些介绍当然引来同学的哄笑,但也暗合了一些读书的方法。我就此因势利导: “读书分为浏览和精读,浏览就是翻翻看看,略知此书概要或大意即可,那么‘囫囵吞枣’、‘一目十行’、‘不求甚解’是不是一种方法呢?在图书业迅猛发展,一年出版十几万种新书的今天,这种读书方法尤其必要。 “读目录是不是一种方法?特别是我们在图书馆借书或在书店买书,除了看书的名字、书的作者,是不是要看看目录?这样看书可不可以呢?当然是一种捷径了。 “面对100本书,经过读目录和提要,筛选出我们最想看的1~2本,再细细阅读,是不是会有很大的收益呢?这样算来一周时间够不够用呢? “‘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地读书可行吗?这样的话,身体还有保障吗?真的这样去读100本书,也许还没读完,人就先出毛病了。这样的阅读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这样的引导后,我继续提出新的问题:“如果面对的不是小说、卡通,不是很薄的书,而是100本科学性或学术性很强的书籍,比如《控制论》、《信息论》、《心理学》、《教育学》、《美学》等,你将怎么办?”学生纷纷回答:如果一定要我们看,我们就“看前言”、“看目录”、“看提要”、“看简介”,等等,“如果没有要求,可能有些只看题目就放下了”。 讨论结束时,我重申了几种基本的读书方法,并赠给学生两句话:“不相信自己——是我们多数人失败的原因”(博韦);“日知吾所无,是进也”(《论语》),作为总结。 问卷调查的结果,让学生们知道了班里哪些同学读书最多,他们在目睹同学获得各类“最”称号的得意之时,也激起了自己发愤读书的愿望;而读书方法的指导又恰到好处地起到了诱导和点拨的作用。 (崔琪 作者单位系清华大学附中) (原载《人民教育》2008年第17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