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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解读:不断叩问“怎样写”
2010-04-25  2010年04月25日  来源:人民教育

   中国文学侧重于感性抒情,属主情文化,抒情具有绝对化和极端化特点,抒情是不讲理的。解读中国文章则强调读者的感应性。典型的文本解读代表当属清代金圣叹《水浒传》评本和脂砚斋《石头记》评本。中国文学的特点决定了教师和学生解读文本时,必须要用心灵去领悟、探索和发现,把侧重点放在对“怎样写”的不断叩问和分析上,主要包括体裁、结构、语言、表现手法等,这些都属于文本的形式范畴。西方文学侧重于理性思辨,属主智文化,智性的文章一般不讲情,解读西方文章则应强调逻辑性。西方文学的特点决定了在解读文本时读者更要侧重于对“写什么”的抽象分析与概括,这些属于文本的内容范畴。有效解读文本的基础是形式(怎样写)和内容(写什么)的统一,在统一的前提下,要深刻解读中国文本就必须侧重于“怎样写”,在这里“怎样写”是第一位的。鲁迅先生在《不应该那么写》中说:“凡是有定论的大作家,他的作品全部说明着应该怎样写。”但事实是,我们的文学观念和思维方式受到束缚,文本解读的侧重点大多数依然停留在“内容”上。如果不能有效解决当前语文教学中重“写什么”轻“怎样写”的问题,要想实现文本的深刻解读和语文课堂的优质高效,依然不容乐观。

  为了说明问题,不妨对《湖心亭看雪》的解读侧重点进行对比分析。

  湖心亭看雪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

  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示例一: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解读。

  施蛰存先生是翻译家、新感觉派的主要作家。他认为①:“用‘一痕’‘一点’‘一芥’‘两三粒’来深入描写这个‘上下一白’,却是作者极妙的修辞手法。”遗憾的是为什么要使用变异的修辞手法?为什么是“极妙”?都避而不谈。施蛰存先生总结道:“最后,借舟子的话,来点明自己看雪的痴态。”其实,此“痴”是舟子所认为的,“余”之“痴”主要不在看雪上,而是借舟子的误解来委婉表达作者对“故国之思”的大“痴”。以施先生的才力,如果从“怎样写”的角度来欣赏,侧重点放在“提到某一时气候同某一人的感觉时,他使用了些什么文字去说明。他简单处简单到什么程度,相反的,复杂时又复杂到什么程度……他有思想,有主张,他又如何去表现他的思想主张?”② 诚如斯,定有令读者耳目一新的激赏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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